vanlanda

【麥藏】疑似命中注定

 

靈魂伴侶設定

每個人在十五歲生日之後,會在身上浮現靈魂伴侶對你說的第一句話。

(各種私設時間線都是我瞎掰的不要信)

 

 

島田半藏 十歲

  靈魂伴侶印記,一種以文字呈現於皮膚上,會顯示出對方與你說的第一句話,在雙方年齡既滿之時出現。

  除此之外,沒有相遇的時間線、沒有性別的差異、沒有好壞的判定。

  也沒有什麼意義。十歲的島田半藏如是想。

  他當然知道靈魂伴侶是怎麼判定的,同時也知道父母身上的句子並不是彼此的第一句話;證據就是父親手掌揣著簡樸素靜的女子名,而母親柔美貴氣毫無瑕疵的雙手,卻什麼都沒能留下。

  他們句子的位置並不一致,但那不影響他們結為夫妻,生下島田半藏及島田源氏,共同承擔這個古老的大名世家。

  這裡是島田家,家族利益總是放在第一位。

  他並不在乎什麼靈魂伴侣。

 

 

島田半藏 十六歲

  引弦對前,弓如滿月。

  咻-!

  箭矢破空的聲音未盡,靶心又是穩穩一擊,半藏深吸了一口氣,因不斷反覆動作累積的疲勞,讓他每次的射擊都必須用更專注的精神力,保持毫無失誤的命中率。

  他的兄弟並不喜歡這門武術,源氏曾經嫌棄它沉悶、單調、令人煩躁,就跟半藏一樣。

  島田家少主聞言,只是冷冷的用眼角余光撇向幼弟,拿起佩刀毫不留情的又打趴源氏一次。

  取箭搭弦準備下一次動作,在拉弦至極的瞬間,左手腕如雷擊般的疼痛襲來,迫使他過早的放出羽箭。

  「嘖!」箭矢依然穩當的釘入六十米外的箭靶上,但半藏頻藉著肉眼便能判斷,這一擊只是堪堪接近紅色靶心。

  他取下左手的白色護具,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腕處,近日為迎接南風之龍的賜福,島田家主允許了長子進行入墨作業,大片的刺青構圖、上色作業,最終成品會是盤據下任當家整條左手的龍。

  然而現在它只是整片模糊滲血的底圖。

  半藏仔細檢查了可能的傷勢,卻在暗青色的墨紋下方,找到了那句異國的語言。

  饒是半藏這般思緒敏捷的人,在一時半刻都沒反應過來,這是自己的靈魂伴侶印記,因為對於島田家少主而言,這根本不是值得他花心思去在意的事情。

  他當然看的懂這句異國文字,同時間憤怒與不屑兇狠地爆發出來,饒是半藏教養良好,也差點忍不住將手中的弓箭往地上一砸。

  手腕上用的句型可說是蠻橫無理,在當下這個場合出現更是一種諷刺,若以時間差來推算的話,對方應該還小自己一歲多,完全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渾蛋。

  被氣的不輕的半藏將弓箭甩回了架上,快步離開箭道場。

  其實不僅弓術,島田家的繼承人在所有的武藝上,舉凡體術、劍術、暗器、火槍都有駭人的熟練度及殺傷力。

  但半藏最愛用、甚至可以說最擅用的依然是刀,那由家主賜予、同弟弟成對的雙刀,是他無時無刻佩帶於身的武器。

  明日正好是下一階段的上色作業,他立刻就讓人把手腕上的那塊區域,加厚顏色掩蓋掉,這不是值得他在意的事情,這根本不需要考慮。

  他緊握住腰間的配刀,走入了島田宅邸的黑暗之中。

 

 

島田半藏 二十五歲

  他跪坐在家族廳堂中,在一片寂靜中看著自己的雙手,微弱燭光照出那上面的薄繭、傷痕、紋路、脈絡。

  看似潔白的雙手上,卻有著揮之不去的黏稠,無論傾盡多少清水與時間島田半藏都不可能洗淨它了。

  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,那是島田家的罪惡、是他的傲慢與自以為是。

  那是源氏的血。

  飽汲鮮血的疊蓆、刀劍毀損的牆面這些都可以更換,但島田半藏知道自己無法擺脫手上的滑膩感了。

  看向供於架上那本應成對的佩刀,他不可能再握住那把刀,黏稠冰冷的血脂會永遠殘留在手上,他無法在這雙手中留住任何東西了。

  他殺了自己的兄弟,為的是究竟什麼?權力?利益?責任?

  體內傳來陣陣絞痛,但空盪的胃部沒有任何東西讓身體糟蹋,他低下頭握緊雙拳忍住了任何聲響。

  島田大宅就是個鬥獸場,他們兄弟倆不過是被投入廝殺的兇獸,然而島田半藏發現的太晚了,他依循著家族扭曲瘋狂的價值觀,審視目光所及的一切事物,卻沒有發現自己也是被控制的事物之一。

  作為年長者的他必須要發現的,這是不對的、這是錯的,他本應該打破這些陳腐的規矩,去為年幼者披荊斬棘剷平阻礙,這是身為兄長的職責啊。

  我應該要保護他的,那是我的弟弟啊。

  喉頭一陣血氣翻湧,他死命咬緊自己的唇齒。

  家族在培育他們廝殺的同時,給予了相同的資源,半藏知道源氏有著較高的天賦,因此更加的勤於修練,然而源氏那些荒廢修業的嘻笑玩樂,不正是因為相信兄長與父親一定會照顧自己嗎?

  我犯了錯,我犯了無可挽回的錯誤,但為什麼是以血親的生命作為代價!

  他嚥下口中的鮮血與辯駁,將自己的心給鎖上了。

 

 

島田半藏 二十八歲

  箭矢離弦的瞬間,他的敵人如櫻花般散落。

  大部分的人無法理解發生了甚麼事,畢竟相對於槍火彈藥,箭矢劃過空氣的聲音如鳥兒般優雅沉靜。

  只看到夥伴的腦袋一個個被無聲砸開,甚至搞不清楚那鬼魅般的攻擊者是如何游移埋伏。

  為什麼會有人認為,派殺手來追擊島田家精心培育的刺客之首,會是個好主意?

  半藏並不想去思考,他只是接下了所有的挑釁,一旦感知了敵意便毫無猶豫的反擊,特殊的偵測箭能感知,無論對方藏在哪裡都沒有意義,躲在角落的只需一隻分裂箭,那些在空曠處叫囂的,也只消用他拉滿弓弦的一個動作。

  惡意產生的恨意、殺意都不對半藏造成影響,他會敵方的思緒通通都轉變為恐懼。

  無須同那烏合之眾般拉幫結派,即便孤身一人,他的存在及是島田組的化身,那些長老及敵對勢力如何大權在握,也不禁在深夜輾轉難眠,他們都知道島田半藏才是島田家所有黑暗的凝聚體。

  即便流浪多年,他依舊熟練那些在島田家學到的手段,操作情報、潛伏暗殺、控制誘導,手法只是自家臣轉用在整個世界。

  隨著周遊列國的時間與行程延長,那些追擊與跟蹤都漸漸消失,直到現在,無論惡意善意、強者弱者都不在了,這沒有什麼,在出生與死亡之際,所有人都是孤獨的。

  半藏握緊了手中的弓箭,摒棄了無謂的雜念,安靜地等待下一次的戰鬥。

  他從不去想能在生死的隙縫間,得到任何一個例外。

 

 

島田半藏 三十四歲

  66號公路是一段非常漫長的旅程,這條可說是貫穿美國歷史的公路,截至目前給島田半藏留下的印象卻是:美國佬吵死了。

  那些追殺他的美國佬們,不同於以往的刺客或殺手,行為舉止喧嘩吵鬧、極力彰顯存在感的顧傭兵們,在他眼裡不過是浪費箭矢的活靶。

  半藏掃視後貌似隨意的拉弓一彈,這些野蠻的東西就只會橫衝直撞,他們直衝上來的動作,根本是主動在用腦袋接箭。

  槍械火器此起彼落的爆破聲,讓他敏銳的聽覺飽受折磨,但半藏仍是眉頭不皺的引弦對前,將噪音源一個個掐滅。

  在所有人都倒下之後,他正準備自高台隱身處跳下時,又聽見了槍響。

  半藏立即躲回了陰影處游走移動,對於刺客出身的遠程手而言,讓敵人摸不著位置的攻擊是必要的。

  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。

  六聲槍響,位置及方向都很明確,這是什麼意思?

  島田半藏略為思考了一下,在陌生的環境自己並不具地利之便,然而…若有人挑釁,他從不怯戰。

  於是他提起了武器,毫不猶豫地展開進攻。

  意外的是,之後戰況似乎陷入膠著。

  半藏早就預料到,自己並不具地形優勢這點,但沒想到會如此難纏,對方絕對是這片荒蕪之地的當家,破舊的吧檯藏著裝甲車級的鋼板,斑駁的牆面隱藏著暗門,還有那些四通八達的廢棄礦道。

  相對於使用預先判斷來攻擊的自己,對方完全與之是相反,使用精準且快速的槍法,這可說是一場露臉必死的交戰。

  半藏的思緒益發冷靜,他於陰影之中仔細觀察,獵人追捕著獵物,卻逐漸被那頭狡猾的狼引入了腹地深處。

  這場戰鬥半藏顯然還壓制對方一頭,然而繼續下去,可就不一定了。

  於是他毫不留念的撤退,狼這種生物狡猾、凶狠且貪得無厭,而自己遇上的這一頭,絕不甘於四處逃竄。

  半藏帶點不甘願的情緒離開了,最高效的手法來說,前方等待著他的應是狼群的圍剿。

  但不知道為什麼,他直覺對方會比較想親自埋伏他。

 

 

島田半藏 三十七歲

  刺眼的白光自空曠處爆開,半藏在忍受著雙眼不適的同時,迅速打出箭矢後移動位置。

  他立刻繞行至掩體的後方,無聲地攀爬至上層的隱藏空間,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,等待雙眼的恢復。

  與冷靜沉著的姿態不同,島田半藏很久、很久、非常久的,沒有如此怒火中燒過。

  對於裸眼視力極好的半藏來說,屬於非致命武器的閃光彈,造成的影響可比一般人多上太多了。

  只是於高空中拋射的閃光彈,都能對他造成影響,如果是近身的攻擊,那就必定有一人得死在這了,半藏捏緊了手中的分裂箭想道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招惹上這個大麻煩,不是敵人派來的刺客、也不是與自己競爭的雇傭兵,對方顯然是以自我意識展開攻擊。

  因為,他們倆針鋒相對了有一年多,沒有一單生意值得花費如此成本及時間。

  期間他們不斷的嘗試殺死對方,沒有喊話、沒有交談、沒有留下任何訊息,就只是竭盡全力想置對方於死地。

  他動用過手上的資源去追查對方,試圖找出弱點將之徹底扼殺,然而能得到的卻只有一個假名,還是那種明顯取自通俗電影中的假名!

  且冒名人數之多,簡直就像是一個集團在共用這個名字。

  天殺的六連發、去你的閃光彈,這些東西不是沒有別人用過,但至今島田半藏殺不死的就只有一個!

  他抓起了剩餘的箭矢,試圖在暴躁的情緒中,布置出能徹底殺死對方的戰術。

  逐漸熟悉的雪茄香氣,歡快的在空氣中蔓延開來。

 

 

島田半藏 三十八歲

  島田半藏這幾年發現自己養成了不好的習慣,如聽聞有人自稱百發百中、或者擅用轉輪手槍的、更甚至慣用牽制彈的…他就會主動去追擊那些渾蛋。

  殺了幾個偽物,除去了一些追兵,在兜兜轉轉之後,不知怎麼著他的旅程又回到66號公路來,滿身塵土面無表情的想道:什麼時候他的日常開始繞著一個幽靈轉了?!

  這幾年他稍有發現,比起生死相搏,現在對方表現出來的,是不折不扣的騷擾,半藏還被逼的不能無視其存在,因為一旦忽略其危險性,對方絕對撲上來一口咬斷自己的喉嚨。

  那沒什麼,他也準備好用弓弦絞斷對方的脖子了。

  排除了陷阱及監視跡象,半藏走入了無人的快餐店中,意圖尋找可能打破僵局的蛛絲馬跡,然而一踏入店內,映入眼簾的事物立刻讓他發出了非人的咆哮聲。

  不同於以往的行事風格,幽靈在牆面上用噴漆給他留了訊息,看到對方留言中使用的所有格,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,他想將對方碎屍萬段的心都有!

  然而所有格後面緊接的名詞,卻撼動了半藏心中的鎖鏈,一種荒誕感自腦海中閃過,他卻想不起原因為何。

  在他回想起來之前,在雜亂的小店空氣中,雪茄、血腥味、烈酒、金屬、槍油,混合成一種獨特的味道。

  這讓半藏確認自己之前殺的,都不是跟他積怨已久的幽靈。

  對方仍活得好好的,甚至能繼續找他麻煩這件事,反而讓半藏冷靜下來了──用憤怒去戰鬥是沒有意義的,他得處理好情緒避免失誤。

  半藏搖搖頭,他有的是時間,釐清自己腦海中的困惑,算來日子近了,是必須回花村一趟的時候……回去看看源氏……

 

 

 

 

  親手被自己殺死的弟弟仍然活著,還跳出來說他原諒你了,抓住你一瞬的錯愕,軟硬兼施、親情喊話、無所不用其極的,拉著你去加入被聯合國判定違法的地下組織。

  人生真是處處皆套路啊。

  島田半藏在高台上看著直布羅陀基地內,到處肆虐的紫色機器人麻木地想著。

  「呃,那應該是組織內用的訓練機器人,藍色是我方輔助,紅色是敵方代表…」

  「那是紫色的。」半藏平靜地敘述。

  「對…」就算隔著面甲,都聽出源氏聲音裡的尷尬:「啊…我同事發訊息過來了!疑似是駭客入侵造成的,處理方法就…」

  於是源氏就看著他哥,一記分裂箭打碎兩隻紫色機器人,還是粉碎至一塊一段拼接不能的那種程度。

  「…打頭部那個紫色骷髏頭就好…」聲音漸漸虛弱了下去。

  「你們想過駭客趁亂混進來布局的可能性嗎?」半藏拿起普通箭矢問道。

  源氏快速打出三發手里劍爆了一台機器人,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:「不,半藏,拜託別趁機殺了我的新同事們。」

  島田半藏面無表情的用眼神傳達了嫌棄之意,源氏言下意思就是,等會出現的活人會是新人還是敵人,他也不知道。

  「有些舊夥伴還是認得的……」這話說起來更心虛了,叛徒間諜洗腦等事件層出不窮,最終源氏快速補上一句:「除非對方先動手吧。」

  半藏點了下頭,就算是給出承諾,緊接著,六發槍聲響起,六台機器人爆頭失去動力,以上情況都發生在一秒之內。

  見狀島田半藏忍住了暴起的衝動,卻又剛好看到地面上一台槍口朝上對準他的機器人,被一發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閃光彈砸停了。

  他忍住摀眼的衝動,拉弓將被砸停的機器人一箭爆頭,這不可能,哪有可能那麼剛好,才剛答應不殺,欲將碎屍萬段之人就出現了,有那麼命運捉弄的事情嗎?

  半藏此時仍想用正常邏輯或是機率來安撫自己的情緒,直到鼻間嗅到那淺淺的雪茄味後,他放棄了…

  「呵。」島田半藏不怒反笑,眼神冰冷地拉開弓弦,正對著直線通道上那成群的機器人。

  事以至此,無.須.再.忍!

  聽到半藏笑聲的源氏立刻掉頭往身後高台跑去,什麼迅影襲二段跳攀爬技渾身解數都使上了,縱使身姿如何俐落有勁,也改變不了他就是在逃跑的事實。

  全世界的弟弟們都有種特殊能力,你總是能知道自家老哥是不是真的在發飆。

  手臂上暗色刺青發出了冰藍色的光芒,隨著箭矢的擊出,龍魂於刺青上竄出,向前張口吞噬了一切,所有被橫掃的機器人都失去了動力於原地停機。

  自隱藏處跳下後,半藏快步向前走去,腳部輕裝甲與地面敲擊的聲音,有著微妙的怒氣,他想到這些年以來沒理由的針鋒相對、從不掩飾殺心的騷擾、說不准是想用弓弦絞殺對方,還是拿弓箭直接捅穿對方。

  想起來了,他想起來了,在幾乎燒斷理智線的憤怒中,半藏想起來為什麼自己會對那該死的留言感到困惑。

  但可能嗎?那個留言,那個荒誕的留言,那是…那是他二十多年前捨棄的東西?

  就在走近轉角處時,忽然出現一人伸出機械臂抓住了他的右手臂,同一時間半藏的箭矢立刻釘在對方腳底下。

  普通箭矢,居然是普通箭矢,而不是用來擊殺進戰的分裂箭。

  龍神在上,他絕對聽到身後不遠處源氏的竊笑聲。

  留手的攻擊隱藏著太多含意,反應過來後就連半藏有些錯愕,但他仍試圖穩住心神、隱藏情緒。

  看向眼前來者,牛仔帽、紅披風還有那早已聽到煩的馬刺靴,除了左手的機械臂,整體造型活脫脫從某部西部電影走出來的角色,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半藏大概會氣到笑出來。

  然而牛仔快速掃過自己左手腕處的那一眼,卻真正令他繃起神經,如果真的是那句話,如果真的是那個位置…

  這個男人,是在尋找被掩蓋於龍騰紋身之下的東西嗎?

  他從沒期待過,他從來沒有去想過,過去的回憶中,半藏甚至為此憤恨的差點砸壞一副長弓,他所受的訓練也一再確保,自己絕不會落入任何人的掌控。

  然而看看現在,在智械戰爭後堅持用著弓弦箭矢的是誰?而那根本就不設防的走入對方手中的又是誰?

  怎麼可能,莫非真有命中注定?

  美國牛仔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窘困,但他仍然不願移開目光的盯著半藏,輕咬了下雪茄後,他唇齒開合之間,翻出島田半藏十六歲時塵封的記憶、丟棄的句子:

 

「這下我逮到你了,弓箭手。」

 

END

 

 

是的,槍手跟弓箭手的官方梗

是的,某人真的把自己的句子給忘得差不多了

雙視角一次發,覺得自己萌萌噠(滾

 

寫半藏的過去

根本 不可能 繞過源氏

但這篇就是 純親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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